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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爾多斯蒙語為“很多的宮殿”,但由于長期過度牧墾,水生態環境一度惡化。習近平總書記曾兩次在參加內蒙古代表團審議時發表講話,為內蒙古打造祖國北疆亮麗風景線,維護“母親河”健康生命,探索以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為導向的高質量發展指明方向。內蒙古各級水利部門在水生態文明建設中,因勢利導,變害為利,探索出一條集“沙、水、林、田、湖、草”一體化治理的好路子,是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生動的例證。
□記者 劉祖國 李建國 陶賴溝不“癩”了 陶賴溝水生態環境治理后美不勝收 馬純 攝 鄂爾多斯的早晨,藍色的天空鑲嵌著大片白云,空氣濕潤而清爽。 跟著鄂爾多斯水利局水資源科科長奇鳳,從康巴什到杭錦旗,110公里的路程,榆樹影子從車身飛過,滿眼飄綠。 “杭錦旗的水生態環境治理是個典型。”奇鳳一路上介紹杭錦旗治理庫布齊沙漠和水生態治理與修復,滔滔不絕。 “陶賴溝是蒙語,意思是‘兔子溝’,以前水草豐美,野兔野雞成群,是條很干凈的河流。”杭錦旗水利局局長劉海全說。 相傳,有一年草原上遭遇嚴重干旱,牧民們到處尋找水源,到了陶賴溝,發現唯有這個地方有兔子,便斷定有水源,后來這里成了安居樂業的家園。 這只是傳說,陶賴溝從上游50公里處穿旗府所在地錫尼鎮而過,屬季節性內陸河流。 劉海全說:“鎮區范圍內6公里的陶賴溝從七八十年代開始就在溝邊建設蔬菜大棚。” 在水利局宣傳欄里一組今昔照片對比中可以看出,治理前的陶賴溝不堪入目。由于長期使用化肥、農藥,造成面源污染,特別是農民大量飼養豬、羊、牛等,家畜糞便隨意排放,大量水藻滋生。 治理后的陶賴溝水清岸綠 馬純 攝 “多年來溝道內隨意傾倒建筑、生活垃圾,夏天蚊蟲亂飛,臭氣熏天,該段溝道兩岸的生態環境惡化。”奇鳳補充道。 陶賴溝亟待治理! 杭錦旗從實際出發,整合資金,對鎮區陶賴溝河道進行綜合治理。劉海全說:“現在陶賴溝徹底變了模樣。” 驅車不到半小時,緊鄰陶賴溝,一個偌大的花海展現在面前,不遠處的河邊傳來孩子們戲水的歡笑聲,沿著陶賴溝,徜徉在集防洪、生態景觀、休閑娛樂為一體的濱水區,讓人心曠神怡。 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人們躲進了涼亭,戲水的孩子們全身濕漉漉地跑了進來。 “我叫張景博(音),今年7歲,放假了我們天天都到陶賴溝來玩。”眼前這個缺了門牙的孩子毫不生澀地說。雨稍停,幾個孩子騎上小單車,又沖向陶賴溝。 陶賴溝水生態環境治理后充滿生機 劉祖國 攝 陶賴溝河道綜合治理,使溝道生態得到修復,環境得到徹底整治,河道更通暢,水質更清澈,河岸更翠綠,景觀更優美,變成了孩子們的樂園,更是居民們的絕佳去處。 沙漠變了樣,沙海里可“牧蟹” 庫布齊沙漠與黃河比鄰,總面積1.45萬平方公里,是全國第七大沙漠,也是京津地區近的風沙源。 缺少水資源,庫布齊沙漠生態環境極度脆弱,群眾陷入了無法生存的困境,出現了沙進人退的惡性局面。 黃河水引入沙漠后,一片桑田景象,沙丘倒成了點綴。 引黃河水進入沙漠 庫布其變了樣 馬純 攝 引黃河水進入庫布齊沙漠,有著天然的原因。橫亙杭錦旗東西的庫布齊沙漠長達200多公里,與黃河并肩而行,近處距黃河只有3公里左右。春冬兩季,大量風沙滾動進入黃河,是黃河內蒙古河段河水含沙量偏大的重要因素之一。 “將黃河水引入沙漠,可以將兩害化為利。”劉海全從小在吉日嘎朗圖鎮長大,沙漠風沙和黃河凌汛兩大災害,一直是心里的梗。 黃河流經杭錦旗年過境水量約310億立方米,每年凌期長達120天,平均槽蓄水量在14億立方米左右。 2014年凌期,利用南岸總干渠和牧業分干渠,將凌水成功引入庫布齊沙漠腹地。 這是個奇跡。 沙漠變桑田 劉祖國攝 沙水相連,自然生態系統全面恢復,更為農牧民帶來了好日子。 “牧民們現在開始牧‘蟹’了。”劉海全很神秘地說:“回去路上,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車在沙漠中行駛,一片片榆樹、胡楊和沙棘錯落有致地將沙漠隔成塊狀,這是杭錦旗水利局的黨員干部在這里種下的2萬多畝防風沙隔離樹。 沙漠中的湖岸邊,一位中年男子站在車前迎接我們。他就是劉海全說的那位‘牧蟹人’,名叫那仁滿達胡。 今年51歲的那仁滿達胡,蒙古族,說話語速很快,滿臉掛著笑容。 “沙漠里養殖大閘蟹?” “這是第三個年頭了。”那仁滿達胡笑得很開心:“以前養牛放羊,現在‘牧蟹’了,這叫庫布齊大閘蟹。” 那仁滿達胡的沙漠養蟹場 馬純 攝 那仁滿達胡展開拇指和食指,嘴角上揚,很開心地說他家有800畝牧場,問他一年的收入有多少,卻有些不好意思講,后還是用手打了個“八”字,“80萬元啊!” 離開大閘蟹養殖場時,那仁滿達胡大聲說:“都叫我老滿,滿意的滿。” 沙漠披綠,水潤牧場,重返家園,牛羊肥壯,牧民們豈止是滿意?那是滿滿的幸福。 伊金霍洛旗著力盤活一缸水 草原上的“生態綠肺”伊金霍洛旗充滿生機 馬純 攝 伊金霍洛意為“圣主的院落”,成吉思汗陵園就在這里,從這個名字看它的前世今生,該有多么神奇而美麗。 伊金霍洛旗水利局副書記石銀山帶我們從紅堿淖去阿勒騰席熱鎮的路上,話題都是圍繞水。 石銀山攤開手說:“這里屬資源性、工程性和結構性缺水并存地區,且時空分布不均,我們只有把住‘水脈’,盤活‘水缸’,才能有活路。” 水,對伊金霍洛旗來說太珍貴了。 伊金霍洛旗破解水資源環境難題,突破“城區缺水、西部鎮區缺水和東部礦區棄水”的瓶頸,全面激活城市水體。 補充水源,凈化水體,也是抓水脈的一招。 變‘死’水為‘活’水,依托自然吸附和生物凈化,既從根本上解決了疏干水潔凈排放和城市缺水的問題,又達到了凈化城市水體、增加城市濕度的效果。伊金霍洛旗素有“天驕圣地、煤海綠洲”美譽,利用生產煤形成的疏干水實施東水西調工程,將剩余的礦區疏干水引入紅慶河鎮和蘇布爾嘎鎮兩個農業大鎮,一方面補充灌溉用水、降低農業生產成本,積極發展方式多樣、規模適度的農業經濟,另一方面補充湖泊用水,進一步改善農村牧區生態環境,實現“以水哺農、以城帶鄉”的城鄉融合發展。 水資源總量只有3.31億立方米的伊金霍洛旗抓住了水脈,水缸自然就滿。